△上阵父子兵。图为“强边固防”突击队员父亲岩伞和儿子岩包。 普洱日报讯(记者 梁荔 李毓珊 李超/文 卢磊 吕禾/图) “像个男人一样前行……站在高高的边关上,让汗水迷糊双眼,向着太阳,守护家园。”一位在网络上署名“南诏彝人氏”的西盟疫情防控驻边队员在诗歌里这样说。 山高、雾大、林密、草深、河水湍急、道路泥泞……来回巡边的枯燥,毒虫蚊子的叮咬,远离亲人的思念,无不考验着他们的体力和意志。然而,这群坚守在佤山边境线上的汉子,用担当诠释忠诚,用脚步筑起了疫情防控的牢固防线,在边境线上书写家国情怀。 “我还能多走两个来回” 西盟县“强边固防”突击队员彭先麟因为58岁“高龄”还坚守边境一线,受到媒体的关注,无论脱贫攻坚还是疫情防控,只要国家需要,就有他“钉子”般的身影。他却对记者说:“我和所有守边队员一样,无论从哪里来、什么职位、何种民族,此时大家的身份一样、目标一致:强边固防,守卫家园!”。 彭先麟的“阵地”位于力所乡图地河和南锡河的交汇处的西盟县“强边固防”突击队第50分段,以南锡河为界,对岸就是缅甸掸邦第二特区。脚下是奔流不息的河流,对面是茂密的橡胶林,夏日炎炎,界河滔滔。 彭先麟与值守卡点上的其他7名队员分为3个班,24小时轮流巡逻,守护着1.7公里长的边境线,每个人平均每天要徒步近10公里巡逻。年纪最大,凡事也冲在最前,身为段长的彭先麟,有时会比别人多走“两个来回”,徒步17公里左右。队员们团结协作的日常,倒是成了河谷上另外一道风景。巡逻结束的闲暇之余,彭先麟会写成把当天的心情写成日记,发给妻子。“我就是想把这段特殊的经历记录下来,等疫情结束了,我要把他们整理成册,日后留给我的儿女们看,让他们为我骄傲!”他把对家人的思念,化成了守卫边境的动力。 “退役不褪色,有召必回” 在第50分段驻守的夏栋才是一名退伍老兵,他积极响应市委“强边固防”号召,志愿加入支援边境一线疫情防控的市级强边固防突击队。 “我是一名共产党员,也是一名退役军人。国家需要我时,我必冲在最前线!”在跟记者交谈时,夏栋才难掩激动。军旅生涯无怨无悔,峥嵘岁月刻骨铭心。如今,他走进了新的“军营”,在这个特殊的“战场”,尽显军人本色。 值守卡点成立了临时党支部,夏栋才担任党支部书记,他的肩上,又多了一份责任。每天晚上,他都会带领不出去巡边的突击队员参加党支部的学习、交流。山谷里,回荡着水流声、雨声、虫鸣声、谈笑声…… 7月30日上午,夏栋才和队友巡逻时,在橡胶林里发现一个陌生人,他们立即警觉起来,经仔细盘问,再三确认,此人是其他村子来附近盖房子的务工人员,警报解除。 近期频降大雨,界河旁的物理隔离设施经常被冲毁,夏栋才、彭先麟总是一面带领其他队员们就地取材进行修补,一面及时报修…… 这样的“小插曲”几乎天天都有,在异常艰苦的条件下,夏栋才和“战友”们一起生活、工作、学习,建立了深厚的战友情。 “我这是小伤,不影响值守” “老彭,有没有茶水?倒给我们喝一杯。” 在记者采访彭先麟时,有两名腰挂长刀、头戴草帽、双手握着“开路棍”、浑身湿透的男子从竹林里钻出。 “你们今天比平时走得慢了30多分钟,是不是遇到了情况?” “有几处河边的橡胶地塌方,我们绕着走,多走了几段路。” 和彭先麟讲话的是第49分段的佤族队员岩干兰和拉祜族队员李扎克。 他们放下自制的“巡逻棍”,脱下浸透了汗水的上衣,把戴了党徽的一面翻晒在阳光下。 “我们的值守卡点到这里有1.6公里,因为都是刚开出的山路,来回要走2个小时。”岩干兰说。 交谈中记者得知,岩干兰和李扎克是县级“强边固防”突击队员,巧的是,俩人是初中同学,今年都是44岁,刚好分到一个值守卡点。在缘分牵引下,俩人又主动组成巡逻搭档。 因为山高林深,边境线上有许多小路可以通行,有的地方只要爬到高一点的树上跳下来,就可以“成功入境”,为此,队员们需要24小时不间断巡逻与值守。 就在头一天,岩干兰和李扎克巡逻时遇到塌方,岩干兰额头受伤,流了好多血,送到县医院包扎后就回到了值守卡点。 “医生说我没大碍,证明我还可以继续完成任务,我不能成为其他队员的负担。”岩干兰用草帽遮住他受伤包扎着的额头,汗流满面地说。 “这里是我家,我要保护她” 打虎亲兄弟,上阵父子兵。在力所乡边境疫情防控队伍中,就有一对佤族父子兵,守护着家园的安宁。 7月30日下午,记者来到图地村南亢值守点,这是西盟“强边固防”第48分段。在这里值守的佤族小伙岩包说:“上一个点的巡逻队员每隔8小时巡查到我们这里,在这里签字交接后返回去,我们这个点的队员则往下一个点巡查交接。”说话间,3名队员冒着瓢泼大雨从上一个值守点巡逻到了这里,其中一位正是岩包的父亲岩伞。 听到是自己父亲的声音,岩包从帐篷里迎了出来。 岩伞是图地村村民,村子离境外只有一河之隔。今年年初,因为境外疫情形势日益严峻,他主动请缨,成为一名护边员,家里的农活大部分都丢给了妻子。 岩包是岩伞的大儿子,是力所乡边境派出所的警务人员。疫情发生后就一直坚守在边境一线,连女儿幼儿园毕业典礼都没能参加。记者见到他时,他已经两个月没回过家。 7月18日,因为疫情防控工作的需要,全县89.33公里边境线上密林便道附近迅速支起了一顶顶临时帐篷。岩伞父子分别驻守在相邻的两个值守卡点,以前半年见不到一次的父子俩,竟然在这里天天见面。 “爸爸、妈妈身体不是很好,和他说了很多次,守边境的任务交给我们年轻人就可以,他就是不听。”岩包说。 “我是就一个普通老百姓,守好边境线,就是守好现在的幸福生活,所以我要参加。”岩伞性格内向,平时很少说话,但在巡逻的路上,他都主动向村民们宣传疫情防控的知识,让他们注意防护,管好河对岸的亲戚。 通常,巡逻任务完后就可以回家休息,但岩伞还会主动返回村里的管控点参加值守。岩伞说:“我们享受国家的好政策太多了,我是个农民,我能做的就是管好这条路,这样疫情也会早点结束。” “条件再艰苦,也要守好边境线” 火热的夏日,位于西盟县中缅边界的南弄河,因为连连的暴雨,一改平时的温和,导致界河边境线上多处塌方,险象环生,泥泞的道路记录下突击队员深深浅浅的足印。 第36分段值守巡逻点上,段长谢佳学和他带领的突击队员分成四个班,每天不间断往返在1.5公里的边境线上。短短十余天,突击队巡边里程达2000公里。 谢佳学对记者说:“‘强边固防’突击队不放弃、不退缩、不止步,没有条件,创造条件也要守好边境一线。”他给记者讲述突击队自己“开辟”值守点的情景:没有水喝,就自己动手来寻找水源,开挖过滤池,铺架水管,喝了4天雨水后,终于将水引到卡点;没有厕所,就自己动手砍树、挖坑,第五天,建起了厕所;没有休息场所,自己动手搭建,第三天,建起了宽敞明亮的棚户“客厅”,巡逻之余有了休息的地方。 在第41分段值守点,段长徐应成告诉记者:“我们点是接到命令当天第一个直接进驻段点的突击队,抽调的队员当天晚上十一点就直接进到卡点巡逻值守。” “这里有一名队员孙小龙,现在巡逻去了,大约2个小时才能返回。”徐运成介绍,孙小龙在进驻的第一次巡逻时,因途中遇到塌方,受伤缝合4针,为了保证在24小时以内回城打上破伤风针,队员们凌晨4点护送他步行到最近的公路上找农村客运车辆回城。 “郝健杰刚来几天两岁的女儿就高烧住院,女儿躺在病床上迷迷糊糊地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,这段视频催人泪下。” “我们刚进驻的时候就有蛇盘在厨房与我们为伴,吓死胆小的队员。” …… 大家七嘴八舌地向记者讲述他们的值守“家常”。 就是这些来自不同岗位不同民族的汉子,在强边固防这一特殊的战线上,紧密团结在一起,逆流而行,在阿佤山高山深谷中安营扎寨,日夜值守,护卫祖国,护卫家乡!
本文来源:《普洱日报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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